清初,是个泛泛概念,可以指代努尔哈赤,皇太极,顺治等人的统治时期。这段时间,清朝发展的核心词汇是“奠基”,无论从领土上还是政治制度上都为后看来的康乾盛世打下基础。虽然王朝此时主要风貌偏向“铁血”,却也涌现出不少著名的女子。今天我们的主人公选取最为神秘的一位,她的出身,婚姻,结局都有故事可以言说,这就是富察氏,衮代。努尔哈赤一生中有过四位大妃。(大妃,正妻也,相当于后来的福晋。第一位大妃去世以后,后来的三位被叫做继妃,然地位没什么区别。)衮代就是第二任大妃,也称继妃。富察氏之神秘首先在于“身份”:历史记载,衮代嫁给努尔哈赤乃是二婚,其第一任丈夫名威 准。而这位“威准”是谁呢?追溯他的族谱,你会发现,他的爷爷与努尔哈赤的爷爷是亲兄弟,他与努尔哈赤的关系为堂兄弟。
神秘的第二个原因,是她迅速得宠。历史记载,威准在公元1585年去世,努尔哈赤便将这位堂嫂接到自己家改嫁。有一点非常奇怪,古代的草原文化中,父亲兄弟去世,儿子弟弟有资格继承他的妻妾,这再正常不过,但是努尔哈赤与威准的关系单从血缘上看并不是那么“近”,只是一族兄,为何可以这样做呢?由于历史中有关威准的家人、所属部落记载并不详细,我们便无法推知个中合理性。根据《清史稿》我们可以了解到,截止1588年,努尔哈赤家中已经有了六位妻妾,她们每个人来头都不小,其中孟古哲哲(皇太极生母)还是建州与叶赫联姻得来,此女又年少得贤名,因此地位很高。但最终,这几个人里面却是衮代做了大妃,可见努尔哈赤对她青眼有加。富察衮代详细的去世年份是1620年,她以大妃的身份陪伴在努尔哈赤身边三十余年,五年时间生下两子一女,其中的莽古尔泰长大以后战功赫赫,还被封进四大贝勒共同议政(其他三人是代善,阿敏,皇太极)。
衮代的死因,可以用“扑朔迷离”四个字概括。《清世祖实录》中有这么一句话:顺治元年,皇帝把富察氏的陵墓迁到皇陵外,因为她是被努尔哈赤赐死的,没有资格葬在那里。熟悉清代历史的朋友会知道,它有个规律:某一任皇帝因为政治斗争或者帝王心术会给某个人赏罚,待到改朝换代由下一任,甚至下下任皇帝给予公证判决。例子多的不胜枚举:多尔衮死后,顺治削去其爵位,挖其坟墓,乾隆给他平反;康熙把鳌拜制服,定下大不敬之罪过,雍正上来给鳌拜恢复了爵位;雍正将八阿哥胤禩,九阿哥,十阿哥,十四阿哥等人有的改名,有的除名,乾隆登基以后通通恢复……那么按照这个逻辑,说“当初皇太极让衮代与努尔哈赤合葬,是顾及莽古尔泰等人势力,后顺治登基重新判案”也是符合清朝惯例的。可是衮代被赐死的原因是什么呢?有两个说法:
其一,偷盗说。有的专家认为,衮代曾有过一次盗窃财物,因此被努尔哈赤定罪。其二,偷情说。更多的人认为,衮代与代善之间有私情,后被发现。以上两种说法都没有切实的证据,我们只说说第二种里面的疑点:代善生于1583年,衮代是1585年左右嫁给努尔哈赤,两人几乎差了二十岁,不知道有没有相爱的可能;彼时,长子褚英早已经被杀,代善被视作储君,以四大贝勒之首的身份参政议政多年,其父亲已经年迈,那么他真的会在几乎得到继承权之时犯下那么大的罪过吗;衮代死于1620年,代善的“太子”之位被废也是在1620年,单从时间上看,这二者之间确实有相连的可能,但是会不会正是因为时间相近,而给了后人无限误解呢?说这么多,不过是推测,但有一个事实改不了,那就是衮代是清朝初年最神秘的一个妃子。在她之后,孟古哲哲被册封为大妃;又过几年,建州来了位年轻的姑娘,名叫阿巴亥,她年轻美貌,足足比努尔哈赤小三十一岁,算一算时间,衮代改嫁五年之后,阿巴亥才刚刚出生。就是这么个少女,成了最后一任大妃,她的出现,使无数福晋成为往事,爱恨情仇也彻底被埋没进史 卷,不再被人提及。本文参考资料:《清史稿》《清世祖实录》《清太祖实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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