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盲人模特王蕾蕾:光不待我,我自成光

每日科技头条讯:王蕾蕾在T台上的旧照(图片由受访者提供)模特王蕾蕾,因遗传性眼疾,7岁开始出现夜盲症状、视野逐渐缩小,随之涌来的质疑与嘲笑,反而成了失明之后难得…

每日科技头条讯:

盲人模特王蕾蕾:光不待我,我自成光

王蕾蕾在T台上的旧照(图片由受访者提供)

模特王蕾蕾,因遗传性眼疾,7岁开始出现夜盲症状、视野逐渐缩小,随之涌来的质疑与嘲笑,反而成了失明之后难得一见的“色彩”。

2007年,彻底失去光之后,王蕾蕾开模特公司,考取北京电影学院,创办花蕾助残中心……她一路小心翼翼,与黑暗赛跑,看似在逐渐缩小的世界,却发光照进了别人的世界。中国有1730万个“王蕾蕾”,而她在努力,让更多的人成为王蕾蕾,无论健康与否。

与黑暗赛跑

放学后教室里空荡荡的,只有王蕾蕾一个人被留下来擦黑板。黑板上写满了白色和红色的板书,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,她只好把黑板擦打湿,继续用力地擦……

此刻闹钟突然响起,王蕾蕾睁开眼睛,擦黑板的场景消失了,就像电视机突然丢失了信号,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。

尽管已经失明很多年了,在教室里擦黑板的场景还会偶尔出现在王蕾蕾的梦里,也成了她能看见的为数不多的色彩。而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场景呢?

“小学眼睛生病之后,我开始反感所有人。但是我又不想被孤立,所以我变成了一个‘讨好型人格’的人。”因此王蕾蕾会努力学习,这样她就可以给同学讲题了;老师问谁来擦一下黑板,王蕾蕾总是第一个跑上去的人。

盲人模特王蕾蕾:光不待我,我自成光

小时候的王蕾蕾(图片由受访者提供)

1980年夏天,王蕾蕾出生于沈阳大院里。7岁的某个早晨,她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上课。穿过一段走廊时,周围光线非常暗,王蕾蕾的视力极速下降,径直将一水盆踢翻了,水正好泼了擦地的同学一身。

这件事被同学告到了老师那里,王蕾蕾也很委屈,只能解释是因为自己没看见。但得到的却是质疑:这么大一个盆放在那儿,你竟然看不见?!

这是视网膜色素变性的初期症状——夜盲症,在光线昏暗环境下或夜晚,视物不清或完全看不见东西、行动困难。

此后,在环境光线弱的地方,王蕾蕾走路不由得变得小心翼翼起来。每次做完课间操集体回教室路过走廊时,她一定会被人踩后脚跟,后面的人都说是她走得太慢了。

10岁开始,症状进一步发展为视野逐渐缩小。每次拐弯出教室时,王蕾蕾总要撞一下拐角的课桌,同学会责怪她:你怎么总是看不见呢?你是不是故意的?

“那时候别人一看到我就会说:‘妈呀,快跑吧,蕾蕾来了。’”彼时的王蕾蕾在同学和老师面前是一个矛盾的人,一时是热心帮助同学的好学生,一时是总拿“看不见”当借口、爱挑事儿的坏小孩。

视野越来越小,出行也变得更加危险。上初中的时候,王蕾蕾经常骑自行车带着同院的朋友上学,每天要穿过一条马路才能到学校。

某天在过马路的时候,王蕾蕾的自行车直接撞到了一辆横向驶来的三轮车上,两个车轮绞在一起,当时三轮车并没有及时刹车,王蕾蕾和朋友直接被拖着走了十几米。一瞬间,颧骨、胳膊、腿全都磨出血了。

这一次,老师还是问:怎么摔得这么狠?她还是只能答:我没看见。

“看不见”彻底成了“借口”,多年的求诊之路,一直没有出口。

“踢盆”之后,王蕾蕾被诊断为“夜盲症”,父母开始带着她四处求医。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石家庄、大庆、哈尔滨、山东都去看过了;鱼肝油、各种中成药吃了不少。

药吃得越来越多,病却不见好转。只要听说有用的治疗方法,王蕾蕾父母都愿意试一试,哪怕是听起来就不靠谱的手术。

“那个医生在我两条大腿的外侧,开了两个扑克牌那么长的口子,往里面放几颗猪脑仁制成的小药丸,然后再缝上。”手术之后,王蕾蕾一点力气都没有。父亲自制了一个轮椅,推着她去医院检查,视力没有任何改善;把她放到黑暗的屋子里,她还是看不见;但两条“毛毛虫”永久地住在了她的腿上。

1995年,父亲拖关系了解到,北京有专家可以治这个病。去了之后,王蕾蕾第一次知道,原来自己并不是夜盲症,而是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眼疾——遗传性视网膜色素变性(retinitis pigmentosa,以下简称“RP”)。

遗传性RP是一组复杂的遗传性疾病,特征为视网膜进行性变性和功能障碍,主要影响光感受器和视网膜色素上皮。“孩子一旦得了遗传病以后,父母会因为遗传了谁而变得争论不休,然后演变成家庭矛盾。”王蕾蕾说。

从遗传规律上来看,遗传性RP可呈现显性、隐性或X连锁遗传,也可呈散发性。RP具有很强的遗传异质性及临床异质性,华大基因临床科研部总监黄辉对此解释说:“相同的RP基因突变在不同个体中可能引起不同症状,而不同的基因突变可能导致同一综合征,疾病最终表型一般是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。”

RP的临床表现为夜盲、周边视野缺损和视力下降,最终成为法定盲。而这其中的每一步,王蕾蕾都无一例外地经历过。2006年,她终究是没能跑过“黑暗”,彻底失明了。

追“光”的人

盲人模特王蕾蕾:光不待我,我自成光

T台上的王蕾蕾(图片由受访者提供)

T台下的观众们在黑暗中屏住呼吸。突然一束灯光亮起,正好打在王蕾蕾仰起的脸上,跟随着光的移动,她毫不犹豫地迈出脚步。

光打到哪儿,她就走到哪儿。成为职业模特后,光是王蕾蕾完成工作的工具。

初中时,王蕾蕾结识了一位高中部的学姐,两人放学路上偶尔碰到便会一起回家。

王蕾蕾喜欢在马路牙子上踩着走,却因为视力原因,总是踩空,但学姐就能做得很好。原来学姐正在训练模特步,周末还可以出去接演出。

“什么是模特?”王蕾蕾问。

“模特就是能穿很多很多漂亮衣服的人。”学姐对模特简单理解,在这一刻深深击中了少女王蕾蕾。

盲人模特王蕾蕾:光不待我,我自成光

王蕾蕾当模特时的旧照(图片由受访者提供)

“身上披个绸子,一身玻璃球子,露个肩膀头子,走路还直晃胯胯肘。”这句出自1997年春晚小品《红高粱模特队》里对模特的描写,也是当时大多数人对模特这个职业的理解。

这个大多数人里,也包含王蕾蕾的父亲。

为了能系统地学习怎么当模特,王蕾蕾初中毕业后想直接报开设有模特表演课程的中专。但是父亲并不同意,他觉得模特就是靠脸吃饭,没有真本事,更希望她能继续念书,以后考个好大学。

为此,父女二人陷入冷战。在母亲的沟通下,父亲还是退让了,借给了王蕾蕾4000元的择校费。他“赌”她赚不到钱,最终还是会回到自己设想的人生路线上。但是她从没想过认输。

当模特之后赚到的第一笔钱来自当发模。美发师把王蕾蕾的头发焗成各种颜色,一起去参加发型比赛。不到一年,她就把跟爸爸借的择校费还了回去,并且从16岁开始,再也没有跟家里要过钱。

不论是工业楼奠基仪式和庆典活动,还是模特比赛,只要有演出的机会,王蕾蕾都接。“把能走的T台都走了,等看不见的时候,就不后悔了。”就这样,她拼上了各种比赛的冠军,拼上了北京国际时装周、上海国际时装周……

盲人模特王蕾蕾:光不待我,我自成光

王蕾蕾获首届中国汽车模特大赛东北赛区冠军(图片由受访者提供)

与此同时,王蕾蕾还要隐藏自己的眼疾。排练的时候,周围光线较弱看不见导演的动作,会被大家认为是在“耍大牌”,但是如果告诉大家自己看不见,就会失去工作的机会。更麻烦的是上T台之后,她需要精准计算出自己在舞台上的步幅和步数,以免失足掉到台下。

如果不想承认自己是盲人,为什么做不到和正常人一样呢?可承认自己是盲人何尝是一件易事。

2007年,左眼仅存的一点光感已经支撑不了王蕾蕾的模特工作了,她只好退居幕后,利用这些年积攒的舞台经验和资源,经营模特公司、做模特教学、策划活动、做房地产商务……

失去光的她变得更加积极生活了吗?并没有。

“我每天把自己弄得晚上只能睡四五个小时,有时一宿都不睡觉。”王蕾蕾在通过工作麻痹自己,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关于眼睛的事,但身体也在被过度消耗。随着家人的生病离世,她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,觉得自己是不被需要的人,感受不到生命存在的价值,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了。

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道路上,好在王蕾蕾的丈夫艾义(化名)一直牵着她的手。

王蕾蕾情绪不好时,艾义就24小时陪伴在她身边,想做什么都陪她去。也是在他的鼓励下,王蕾蕾开始在网上分享自己的故事,收获了不少粉丝的暖心反馈。

2017年,时隔十多年,王蕾蕾鼓起勇气参加东方卫视女性励志王牌节目《妈妈咪呀》,重新站上T台,获得第五季全国总冠军。这也给了她更多的勇气去追寻自己的梦想。同年,她考入北京电影学院继续教育学院进修影视表演专业。

面试时,考官很好奇:“你看不见,为什么来学表演?”王蕾蕾知道,这份好奇的背后还有一重顾虑,那就是——盲人能演戏吗?

“首先,我是后天失明,我曾经看到过。其次我认为表演不是用眼睛去模仿别人,而是用心去演一个状态。”王蕾蕾真诚的回答为她争取到了一个试戏的机会。而考官在看完王蕾蕾的表演后,也决定让她进入北影学习。

在课堂上,王蕾蕾又做回了那个优秀的学生,她总是快速地回应老师的指导口令,经常被老师叫到同学们面前来做示范,下课后会和老师同学们一起探讨:为什么王蕾蕾这样了还来学表演?

王蕾蕾成了一个课题,被研究,被探讨,而答案也由王蕾蕾给出。

这也让她觉得曾经害怕因失明而失去的东西,在慢慢地找回来。比起拼了命地工作挣钱,王蕾蕾更喜欢现在的生活,说起来其实简单,比如,浇一浇花,修剪花叶,喂一下鱼,去菜市场买菜时和摊主讨价还价,同遇到麻烦的朋友聊一聊……

即使无法用眼睛看到自己带来的改变,但她能感受到,在被一朵花需要,在被一条鱼需要,在被家人朋友需要。

王蕾蕾的绿萝在她的呵护下,从一颗小小的绿苗,长成了一簇长长的绿藤。王蕾蕾一开始是给它放到花架上,后来藤蔓拖地了,她又给它放到高的柜子上,它又长得拖地了,她给它挪到立式大空调上。

盲人模特王蕾蕾:光不待我,我自成光

王蕾蕾自传封面(图片由受访者提供)

“它垂下来的样子很好看。”王蕾蕾偶尔还会觉得幸运,自己能在黑暗中想像出来,绿萝肆意生长的样子。

失去光,我自成光

2011年,王蕾蕾父亲因癌症离世。王蕾蕾记得很清楚,父亲走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。生前最后一个月,父亲还在自己的单位给王蕾蕾争取工作岗位,想着让她能有一个终身的依靠。

这一次,王蕾蕾依然没有听父亲的话,因为她也可以是别人的依靠。

王蕾蕾先生艾义也会说:“以前我家里人不同意,但是我真觉得娶到我媳妇是一个宝,我这个宝压对了。”王蕾蕾和先生刚在一起时,她还未完全失明,但所有人都觉得将来艾义要照顾王蕾蕾一辈子。而现在出去旅游时,王蕾蕾是那个规划出行路线、定酒店的人;家里孩子的教育,也是王蕾蕾在主导规划。

盲人模特王蕾蕾:光不待我,我自成光

王蕾蕾和家人出游(图片由受访者提供)

“听”和“触”,在逐渐替代“看”。

在逐渐失去光的十几年里,王蕾蕾身体的其他机能被驯化得更加敏感了。通过手机无障碍阅读功能,她可以灵活使用微信、小红书、快手、抖音、滴滴、美团等手机软件;通过手的位置和手腕的角度,用手机摄影、做自媒体、开直播;通过学员脚腕铃铛的声响,教学员走模特步。

“我觉得在快要失明的那几年里,我的生活中缺少一束光,肯定有很多人像当时的我一样,缺少一束光。”走出失明阴霾的王蕾蕾决定自成一束光。

2017年,参加完《妈妈咪呀》之后,王蕾蕾也挣到了一些广告代言费。正是这笔钱给了她去做公益的底气。同年,她在沈阳市注册了“花蕾助残服务中心”,帮助特困残障家庭。

坚持至今,王蕾蕾已经捐赠了上千户家庭。2021年,她还将市中心的房子卖了用于公益。母亲有时会打趣她说:“要不是你爸单位的房子没有产权证,估计你也能把这个房子卖了。”

王蕾蕾却乐此不疲。看到很多孩子受困于身体和疾病,没有办法上艺术培训班,王蕾蕾便特意为他们创办花蕾特殊儿童艺术培训学校,教孩子们语言表达与朗诵课和形体课。受她的感染,越来越多的人自发地加入这个大家庭,给花蕾宝贝们带来更丰富多彩的课程。

盲人模特王蕾蕾:光不待我,我自成光

王蕾蕾在指导花蕾宝贝们训练(图片由受访者提供)

有时候王蕾蕾还有点像一个“艺术家”。即使看不见颜色,她仍然能善用颜色去打扮自己。

“我可以想象这个颜色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是什么样子。”八年的模特生涯里,王蕾蕾不知道照了多少次镜子。即使到了现在,她仍保留有这个习惯,只是此时的镜子并不仅仅是自然光在描绘她的样貌,而是王蕾蕾在描绘自己的样貌。

对于盲人女性而言,“美”可能不是生活的必需品,但是她们拥有同等的创造美、享受美的权利。在接触了越来越多的残障女性之后,王蕾蕾创办了“残障女性修养课堂”。

“我们看不见世界,但可以让世界看到我们的美。”在王蕾蕾的课堂里,盲人女性朋友们可以学习如何让形体更漂亮,如何通过护肤、化妆、穿搭让自己看起来更美。每次去线下课程,她还会给当地的学员带一些小物件,例如口红、丝巾、护手霜。

互联网创业兴起后,王蕾蕾开办残疾人直播电商培训基地。学员中有盲人,有语言障碍者,有肢体残疾者,有精神残疾者……王蕾蕾会挖掘他们的优势和亮点,教会他们如何使用互联网分享交流,给残疾人就业更多的可能性。

此外,王蕾蕾还组建了全国盲人的帮购群,例如肢体残疾者可以帮助盲人描述产品、下单购买。“在这样的一个‘残帮残’的生态里,你不是肢体残疾,我也不是视力残疾,我们都是平等的。”这也正是王蕾蕾创建帮购群的初衷,也正是这些一件件看似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“傻事”,让越来越多的人在成为“王蕾蕾”。

消失的“盲人”

每年的10月15日是国际盲人节,今年的主题是“共享无障碍世界”。而因为看不见,盲人在教育、就业、交通、信息获取上面对着各种不平等,其中的种种障碍也让他们不被世界看见。

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的数据显示,中国盲人的数量超过了1,730万,但我们生活中却很少看见他们的身影。

在中国盲人协会主席李庆忠看来,对于盲人群体而言,教育是根本。王蕾蕾对此非常认同,教育决定了一个人的眼界和心态,对于盲人这样一个本就在生活中时刻面临不平等境遇的群体,他们需要足够的宽阔的眼界和稳定的心态去消解负面情绪。

根据中国教育部2019年年鉴数据,仅有大约4万视力残疾儿童涵盖在国家教育系统中。绝大多数视力障碍患者由于残疾、出行条件、经济条件等原因无法接受义务教育。而这其中,视障患者家属对教育的认知,或许也有一定的影响。

“很多家庭会认为,反正都看不见了,上学也没有用。尤其是女性,会被认为只要能嫁人、能生孩子就行。”王蕾蕾在做公益的途中接触到了非常多盲人女性,她们会向自己诉苦:因为没接受过教育只能在家洗衣服、做饭,有什么事儿没做好就会被婆婆、老公责骂,甚至于在被家暴时也无力反抗。渐渐地,她们变得更加卑微了。

在基础设施上,为了方便盲人出行,盲道被发明了。1991年,我国第一条盲道在北京海淀蓝靛厂地区建成使用。30余年过去,专为盲人设置的盲道仍无法获得他们的信任。

现实生活中,不少盲道会突然被截断,中间设有电线杆、小区出口、电话亭等各种“危险”。不仅如此,乱停的自行车、电动车、货物等,也进一步增大了盲人出行的障碍。

“在五种残疾类别里,盲人出行是最困难的。”王蕾蕾出行很少走盲道,基本靠听,跟随同行者的步伐,在转弯的时候,暂停一会儿去听方位。但并不是所有人盲人出行时都有同行者陪伴着。

王蕾蕾的朋友张沁(化名)因白内障失明,她还同时患有1型糖尿病,并发尿毒症,每隔一天就要去医院做透析。因为看不见,又没有人陪同,每次张沁早上八点钟去医院透析,总是十二点才能透析完。因为前面的人透析完之后,张沁看不见没能及时反应过来,后面的人就插队过去做透析了。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护士只好让她等下一个。

“因为在医院里,所有人都是病人,都着急,并不会因为你是残疾人就谦让你。”因此,比起盲人应该与盲人结婚的观点,王蕾蕾更提倡“无障碍融合婚姻”,“互补”比所谓的“门当户对”更重要。

“盲人并不像外人所想的那样,因为看不见就什么都做不了。”王蕾蕾表示,盲人可以做很多事情,例如做饭、收拾房间等家务,以及孩子的教育、管理、创业、经营等工作 ,并且他们也愿意学习更多技能来平等地融入社会。在现在医学发达的今天,基因检测等技术还可以帮助盲人进行生育指导,世界应该更勇敢地接纳盲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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